赵匡胤陈桥驿兵变,因“顺天应人”,不得已才逼迫后周少主退位,建立宋朝;元帝国忽必烈只为“吊民伐罪”,而灭了南宋;朱元璋举“驱逐鞑虏”的民族大义之旗,推翻异族统治,建立了明朝。顺应历史潮流,为“圣人之道”。庄子说:有了斗斛来量米谷,就有人利用斗斛来做诈伪的事情;有了权衡来称东西,就有人利用权衡来做欺骗的事情。
都会以“圣人之道”标榜自己。不也是如此?好人、坏人都可以标榜“圣人之道”。如果名不副实,仁德又有何用呢?如果说齐王仁德,可是齐王被田成子杀了,如果说齐国富庶,却被田成子据为已有,而且还大施善政,老百姓并不反对他。可是田成子,明明是一个小人,恶人,却偏偏得到善终。老子认为,圣智、仁义、巧利三者只是一种空口文饰,不足以当作戒律来治理天下。
所以要使人心归属,就应该认识生命的本源,保持质朴,减少自身的欲望。“道”为大,天为大,地为大,人也为大,人要以地为法度,地以天为法度,天以道为法度,道则遵循自身的规律。道,通常处在无名而质朴的状态,是向相反的方向运作的,王侯若能守护它,天下万物将自动归顺。使天下万民归顺,就像一切河流归顺大海一样。鲁迅对“窃”是深恶痛绝的,在他的《孔乙己》里有这样一段经典的描述:孔乙己睁大眼睛说,“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……”“什么清白?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,吊着打。
”孔乙己便涨红了脸,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,争辩道,“窃书不能算偷……窃书!……读书人的事,能算偷么?”接连便是难懂的话,什么“君子固穷”,什么“者乎”之类,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。其实,鲁迅写出这么一段,背后一个真实故事。周作人就曾经写了一篇文章《窃书的故事》刊在《新民报晚刊》上,其讲述的故事就发生在鲁迅先生和当时一位文人之间。
鲁迅先生曾任职过教育部的科长,下属于傅增湘——中国近代知名的藏书家,这位文人大师早有对京师图书馆里藏的一部宋板书下手之意,幸好鲁迅发觉而制止,没有让他既而得之又嫁祸于鲁迅的阴谋得逞。鲁迅因为险些上了大当 ,从此也笃定一个念头“藏书家即是偷书家”。鬼谷子的祛箧术告诉我们,不要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事情;赢得胜利固然重要,然而,要使基业稳固长久,更重要的是文化。
司马迁之谜:为何欲望过则贪,不及则废?史家司马迁在撰写《伯夷列传》时,他陷入一种矛盾中:孔子说,伯夷、叔齐“求仁得仁,其何怨乎”,但司马迁在一篇以伯夷、叔齐口吻写的诗中看到其怨愤之气,一个说没有怨,一个承认有怨?如果说“天道无亲,常与善人”,为何像伯夷、叔齐这样一生“积仁”的人却终于饿死?为何像孔子最推崇的弟子颜渊也常常食不果腹?而盗跖无恶不作却寿终正寝?而这并非个例,而是普遍现象,犹如庄子质疑的“圣人之道”。
司马迁不得不问“倘所谓天道,是邪非邪?”“司马迁之惑”所针对的是价值与得失的冲突、理想与现实的冲突。人的管理,实质就是管束欲望。方法有宗教,也有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之道的不同,但目的相同,都是在释放欲望与管束欲望之间找到一个平衡。人是有理智的,但一旦被欲望控制,则失去理智、迷失心性,沉迷于欲望满足的快乐中,穷尽所有手段满足欲望。
窃钩与窃国,本质上看,一个是小欲望是小恶,一个是大欲望是大恶。欲望就像弹簧一样,压得越紧其反弹力也越大。欲望可成就一个人,亦可毁掉一个人。古人提倡寡欲,庄子尤其推崇。所谓寡欲,不是说刻意地去减少欲望或追求无欲无求,毕竟有些欲望是本能的,真正含义是保留合理的欲望,去掉不合理或多余的欲望。人人都有欲望,都想过美满幸福的生活,都希望丰衣足食,这是人之常情。
但是,欲望太多而无止境,或者变成不正当的欲求就成了贪婪。我们每天都在幻想填平心里的欲望,但欲望的沟壑总是难以填平,就会无形中成了欲望的奴隶。不懂收敛欲望的人,会火上加柴,火势难以控制。寡欲能很好的支配欲望却不被欲望支配。欲望本身没有好坏之分,要看怎么开发。掌控得好,就是一种动力,是成功的添加剂,就能在欲望中前行,在欲望中进步。
欲望掌控不好,心中完全被欲望占据,让人欲罢不能,成为牵制自己的枷锁,只能让一些人在失足后而悔恨终生;欲望在生活中也不可缺失,百分之八十的努力背后都隐藏着某种欲望,值得称赞。关键是我们需要在努力之前,学会过滤无谓的、虚假的需求。“恕道”之谜:为何人弘道,非道弘人?一个人有没有仁德,在心性,心中有没有仁德的约束,心中有没有仁德的信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