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教初学者写小说时，是希望写小说之前，养成做好提纲的习惯。写中长篇小说肯定要有个提纲，写短篇厉害的直接就写了，粗略的草提纲也不用；就像炒菜厉害的上勺放盐，只凭感觉超级准。我以前在晚报写连载小说，就没有提纲，边写边观察读者反应，来了灵感就写，要的是这个鲜活劲儿。
写中长篇小说肯定要有个提纲，写短篇厉害的直接就写了，粗略的草提纲也不用；就像炒菜厉害的上勺放盐，只凭感觉还超级准。即使写长篇小说，也有胆子大的，不用纸面提纲，心里有个大概的谱就行。我以前在晚报写连载小说，就没有提纲，边写边观察读者反应，来了灵感就写，要的是这个鲜活劲儿。那些着急人物命运的，请吃饭让我剧透，可我真不知道啊，他们还不信。
我教初学者写小说时，还是希望写小说之前，养成做好提纲的习惯。但是有人过于依赖提纲，看似勤奋其实是“偷懒”，想把拼鲜活即时感的写作（尤其是小说创作），用“程序化”制作出来，那是彻底毁掉了小说。所以过于理智其实写不出好小说（不是说写作不理智，而是指小说的灵感和鲜活性），把好小说拆分开，用装配的方式，再合成一个小说，从来没有成功的例子（小说没有一个重样的）。
小说的神奇就在于，它总是在矛盾团中，不停摆脱着却不忌讳进人更复杂的矛盾。故事则是在矛盾中抽离出来，大团圆或者什么结尾，这事就结束了，但小说就永远没个完（结尾了，联想得更多了）。所以过于依赖提纲就是写故事，确实不少人把小说写成了故事，旁人也当故事看，评说的逻辑也是故事。这也没办法，但小说真不是故事；故事千方百计告诉你这一个，而小说看似也写这一个，其实它是告诉你那一些。
故事是从世界走进家，关上门，有限而具体；小说是打开门，面对世界的无限可能性，谁能给世界做个提纲，不可能。看得见的提纲写在纸面，不必迷信它，参考一下即可（提纲永远都不准确，因为写作过程就是超越提纲的过程）；看不见的提纲在心里，一直在拟定着，看那种大浪如虹的写作，也没啥提纲啊？那一准是心中的提纲养出来了。
